《宋史》原文及翻譯15篇[精品]
《宋史》原文及翻譯1
原文:
盧之翰字維周,祁州人。之翰少篤學,家貧,客游單州,防御使劉乙館于門下。乙徙錢塘,之翰隨寓其郡。太平興國四年,舉進士,不得解,詣登聞自陳,詔聽附京兆府解試。明年登第,解褐大理評事、知臨安縣,三遷殿中丞,通判洺州。
會契丹入寇,之翰募城中丁壯,決漳、御河以固城壁,虜不能攻。吏民詣闕求借留。召還,遷太常博士,為河東轉運副使,徙京西轉運副使,改工部員工外郎。建議導潠河合于淮達許州以便漕運以勞加戶部員外郎又改陜西轉運使遷吏部員外郎至道初李順亂蜀命兼西川安撫轉運使。賊平,還任。
之翰嘗薦李憲為大理丞,憲坐贓抵死,之翰當削三任。時副使鄭文寶議城清遠軍,又禁蕃商貨鹽,之翰心知其非便,以文寶方任事,不敢異其議。及文寶得罪,之翰并前愆,左授國子博士,領使如故。尋復舊職。會調發芻糧翰靈州,詔分三道護送,命洛苑使白守榮、馬紹忠領其事。之翰違旨擅并為一,為李繼遷邀擊于浦洛河,大失輜重。詔國子博士王用和乘傳逮捕,系獄鞠問。之翰坐除名,貶許州司馬。明年,起為工部員外郎、同勾當陜西轉運使。真宗即位,復吏部員外郎,充轉運使。以久次,召拜禮部郎中,賜金紫,復遣之任。
咸平元年,以疾命國子博士張志言代還。未幾,復出為京西轉運使。先是,朝廷議城故原州以張守備,之翰沮罷之,其后西鄙不寧,修革為鎮戎軍。之翰坐橫議非便,黜知歸州,便道之官,限五日即發。三年,授廣南西路轉運使。會廣州索湘卒,就改太常太卿、知州事。之翰無廉稱,又與轉運使凌策不協,陰發其事。五年,徙知永州,未行,卒,年五十七。(選自《宋史·盧之翰傳》)
譯文:
盧之翰字維周,祁州人。盧之翰年輕時勤于讀書,家里貧困,到單州游學,防御使劉乙收他為門客。劉乙高職到錢塘,盧之翰跟隨居住在此郡。太平興國四年,舉為進士,沒有把他合格的文卷呈送到禮部,到登聞鼓院自己陳述,下詔附在京兆府初試。第二年進士中榜,初任大理評事、臨安縣知縣,多次提升而任殿中丞,通判洺州。
正值契丹入侵,盧之翰招募城中的壯丁,決漳河、御河來加固城墻,敵人不能進攻。官吏百姓到朝廷請求他留任。召回,升太常博士,為河東轉運副使,調任京西轉運副使,改任工部員外郎。他建議引潠河水合到淮河,到達許州,以方便漕運。因功勞加官戶部員外郎。又改為陜西轉運使,升為吏部員外郎。至道初年,李順在蜀地作亂,命令盧之翰兼任西川安撫轉運使,叛賊平定,盧之翰回任本職。
盧之翰曾經推薦李憲為大理丞,李憲因犯貪贓罪被處死,盧之翰應當削減三級官階。當時副使鄭文寶建議在清遠軍筑城,又禁止外族商人賣鹽,盧之翰心里知道這種做法不好,但因為鄭文寶正主事,所以不敢對他的主張提出異議。等到鄭文寶獲罪,盧之翰連同以前的`過失,被降職為國子博士,還同過去一樣領受使職。不久恢復舊職。適逢調發糧草運送靈州,下詔分三路護送,命令洛苑使白守榮、馬紹忠統領這件事。盧之翰違背圣旨擅自并為一路,被李繼遷在浦洛河阻擊,大大損失了軍用物資。下詔命令國子博士王用和速去逮捕,關押在監獄中審訊。盧之翰因此被除名,貶為許州司馬。第二年,起用為工部員外郎,同勾當陜西轉運使。真宗即位,恢復吏部員外郎,充任轉運使。因為長久任職,召為禮部郎中,剛金紫,又派遣他赴任。
咸平元年,因為盧之翰生病命令國子博士張志言替換他回來。不久,又出任京西轉運使。此前,朝廷商議在舊原州筑城擴充守備,因盧之翰阻止而停止,這以后西部邊境不得安寧,修筑為鎮戎軍。盧之翰因非難不合時宜而獲罪,貶為歸州知州,直接上路赴任,限定五日就出發。三年,授為廣南西路轉運使。恰值廣州索湘去世,就地改為太常少卿、知州事。盧之翰沒有廉潔的名聲,又與轉運使凌策不和,暗中揭發他的事。五年,調任永州,尚未前行,去世,享年五十七歲。
《宋史》原文及翻譯2
原文:
陳仲微字致廣,瑞州高安人。其先居江州,旌表義門。嘉奉二年,舉進士。調莆田尉,會守令闕,臺閫委以縣事。時歲兇,部卒并饑民作亂,仲微立召首亂者戮之。籍閉糶,抑強糴,一境以肅。囊山浮屠與郡學爭水利久不決仲微按法曰曲在浮屠它日沿檄過寺其徒久揭其事鐘上以為冤旦暮祝詛然莫省為仲微也仲微見之曰:“吾何心哉?吾何心哉?”質明,首僧無疾而死。寓公有誦仲微于當路而密授以薦牘者,仲微受而藏之。逾年,其家負縣租,竟逮其奴。寓公有怨言,仲微還其牘,緘封如故,其人慚謝,終其任不敢撓以私。遷海監丞。鄰邑有疑獄十年,郡命仲微按之,一問立決。改知崇陽縣,寢食公署旁,日與父老樵豎相爾汝,下情畢達,吏無所措手。通判黃州,職兼餉饋,以身律下,軍興賴以不乏。制置使上其最,辭曰:“職分也,何最之有?”迕丞相賈似道,監察御史舒有開言罷。久之,起知惠州,遷太府寺丞兼權侍右郎官,輪對,言;“祿餌可以釣天下之中才,而不可啖嘗天下之豪杰;名航可以載天下之猥士,而不可以陸沉天下之英雄。”似道怒,又諷言者罷奪其官。久之,敘復。時國勢危甚,仲微上封事,其略曰:“戰之罪不專在于庸閫、疲將,君相當分受其責。天子若曰‘罪在朕躬’,大臣宜言‘咎在臣等’。追悔既往尚愈于迷。惟君相幡然改悟,天下事尚可為也。轉敗為成,在君相一念間耳。”乃出仲微江東提點刑獄。德祐元年,遷秘書監,尋拜殿中侍御史。益王即位海上,拜吏部尚書。越四年卒,年七十有二。
(選自《宋史·陳仲微傳》)
譯文:
陳仲微字致廣,瑞州高安人。他的祖先居住在江州,曾被朝廷表彰為有義行的家庭。嘉泰二年考中進士。調任莆田縣縣尉,恰逢縣令缺任,朝廷有關部分就把縣里的政事委托給他。當時年成不好,士兵和饑民發動叛亂,陳仲微立刻招來首先鬧事的人殺掉了他。登記那些囤積糧食不賣的人,抑制那些強行買進糧食的人,全縣境內秩序井然。囊山的寺院與郡中的學校爭水利,過了好長時間沒有裁決,陳仲微查找法律說:“理虧在寺院。”后來有一天,按照公文辦事經過寺院,寺院的僧人長期將這件事公布在鐘上認為他們冤枉,從早到晚祈禱詛咒,但是不知道來人就是陳仲微。陳仲微見到他們說:“我的心思如何呢?我的心思如何呢?”天剛亮,寺院里帶頭祝詛的和尚就無病而終了。有一位居住在鄉下的貴族,向當權者稱頌陳仲微,并且還秘密地送給陳仲微一封推薦信,陳仲微接過信就收藏起來。過了一年,這位貴族家拖欠縣里的租稅,陳仲微最終逮捕了他的家奴。這位貴族有怨言,陳仲微把推薦信還給他,書信的封口還和原來一樣,這個人慚愧地道歉離去,直到陳仲微任職期滿再沒敢因私事打擾。調任為海監丞。鄰縣有一件疑案十年了沒有決斷,郡里命令陳仲微審理此案,他一次審問就馬上裁決了。改任崇陽縣縣令,一直吃住在縣衙的旁邊,每天跟父老鄉親打柴的人你我相稱。下面的事情全都能了解到,手下的官史們不敢弄虛作假。擔任黃州通判,還兼任運送軍糧的職務,以自身的行為約束部下,軍事行動依仗他而從不匱乏。制置使要上奏稱贊他是官員中最好的,他謝絕說:“這是應盡的職貴曹責本分,哪里稱得上是最好的呢?”觸犯了丞相賈似道,監察御史舒有開上書罷免了他。過了很長時間,才被重新起用,擔任惠州知州,升任太府寺丞兼權侍右郎官。輪值上殿策對時說:“以利祿作為誘餌可以招來天下中等才能的人,但不能使天下的豪杰來品嘗;可以用名位之舟運載天下卑鄙之人,而不可以使天下的'英雄埋沒。”賈似道大怒,又勸說諫宮罷免削去他的官職。過了很長時間才恢復。當時國家的形勢已經非常危險了,陳仲微上奏密封的奏章,內客大略是說:“作戰失敗的罪責不只在無能的大臣、疲憊不堪的將領,國君、丞相也應當分擔這件事的責任。天子如果說罪過在自己,大臣也應該說過錯在臣等。對以往的過錯感到后悔,勝似執迷不悟。只有國君和丞相幡然醒悟、改進,天下大事才有回旋的余地,轉敗為勝就在國君和丞相一念之間啊。”于是將陳仲微調出京城擔任江東提點刑獄。德祐元年,升遷為秘書監,不久授予殿中侍御史的官職。益王在海上即位后,授予他吏部尚書的官職。過了四年去世,享年七十二歲。
《宋史》原文及翻譯3
原文:
劉述字孝叔,湖州人。舉進士,為御史臺主簿,知溫、耀、真三州,提點江西刑獄,累官都官員外郎,六年不奏考功課。知審官院胡宿言其沉靜有守,特遷兵部員外郎,改荊湖南北、京西路轉運使,再以覃恩①遷刑部郎中。
神宗立召為侍御史知雜事又十一年不奏課帝知其久次授吏部郎中滕甫為中丞述將論之甫聞先請對。甫退,述乃言甫為言官無所發明,且擿其隱慝。帝曰:“甫遇事輒爭,裨益甚多,但外人不知耳。甫談卿美不輟口,卿無言也。”
王安石參知政事,述兼判刑部,安石爭謀殺刑名,述不以為是。及敕下,述封還中書,奏執不已。安石白帝,詔開封府推官王克臣劾述罪。于是述率御史劉琦、錢顗共上疏曰:“安石執政以來,未逾數月,中外人情囂然胥動。蓋以專肆胸臆,輕易憲度,無忌憚之心故也。安石任一偏之見,改立新議,以害天下大公。先朝所立制度,自宜世世子孫,守而勿失;乃欲事事更張,廢而不用。愿早罷逐,以慰安天下元元之心。曾公亮位居丞弼②,不能竭忠許國,反有畏避之意,陰自結援以固寵,久妨賢路,亦宜斥免。趙抃則括囊拱手,但務依違大臣,事君豈當如是!”
疏上,安石奏先貶琦、顗監處、衢州③鹽務。公亮疑太重。司馬光乃上疏曰:“臣聞孔子曰:‘守道不如守官。’孟子曰:‘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朝廷既違眾議而行之,又以守官之臣而罪之,臣恐失天下之心也。”
開封獄具,述三問不承。安石欲置之獄,光又與范純仁爭之,乃議貶為通判。帝不許,以知江州。卒,年七十二。(節選自《宋史列傳第八十》,有刪減)[注]①覃恩:廣施恩澤,多用以稱帝王對臣民的封賞、赦免等。②丞弼:輔佐的職位。③處、衢:二州在浙江境內。
譯文:
劉述字孝叔,是湖州人。考中了進士,當上了御史臺的主簿,在溫州、耀州、真州做過知府,又提舉檢點江西的刑罰訴訟,后來做到都官員外郎,六年時間里也不上奏對朝廷官員的考核事項。主管審官院的胡宿說他為人沉靜有操守,特地提拔他任職兵部員外郎,改任荊湖南北、京西路轉運使,第二次因為朝廷廣施恩澤升遷為刑部郎中。
宋神宗繼承皇位后,征召他為侍御史知雜事。又在任職十一年的期間內,不上報考核事項。神宗知道他長久任職,授以吏部郎中一職。滕甫擔任御史中丞,劉述準備考核他。滕甫聽說了,就先請求應答。滕甫走后,劉述就說滕甫身為諫官也沒有什么創建,并且揭發出他未被發現的罪惡。神宗說,滕甫遇到事情就能爭辯,帶來的好處很多,只不過他人不知道罷了。滕甫談論到你的優點總是說不完,你不要再評論他了。
王安石當上了參知政事,劉述兼管刑部,王安石爭論謀殺的刑罰名稱,劉述不認為王安石說的對。等到詔書下達,劉述把詔書封好還給中書省,進言堅持自己的意見不停止。王安石匯報給神宗皇帝,下詔讓開封府推官王克臣給劉述定罪。在這種情況下劉述帶領御史劉琦、錢顗共同上疏給神宗皇帝:“王安石掌管政事以來,不超過幾個月,朝廷內外全都人心惶惶。大概是因為他獨斷專行,輕視法度,沒有顧忌畏懼的`緣故。王安石任由一己之偏見,改弦更張推行新政,來損害天下人的利益。先朝制定的制度,自當讓后世子孫堅守而不要丟掉;竟然想要事事都要改變,廢棄而不使用。希望早些罷黜他的官職,來撫慰天下民眾的內心。曾公亮官居輔佐之位,卻不能夠竭盡忠誠報效國家,反而有畏懼躲避的念頭,暗地里結成黨與互助來鞏固受寵的地位,長時間地妨礙賢能之士的道路,也應該廢免。趙抃則是不進忠言,無所作為,只是謀求依順于大臣,為君主做事怎么可以像這樣呢!”
奏章呈上去后,王安石奏報皇帝先貶謫御史劉琦、錢顗去監管處州、衢州的鹽務。曾公亮擔心這事過重了。司馬光于是上奏陳述說:“臣下聽聞孔子說過:‘堅守道義不如堅守做官的原則。’孟子說過:‘有進言責任的官員,不能盡職盡責就除去其職。’朝廷已經違背大多數人的想法而去實施了,又因盡忠之臣(的是事)而加罪于他,臣我擔心會失掉天下人心啊。”
開封府判罪入獄,劉述幾次被訊問都沒有承認。王安石想要將劉述關押進監獄,司馬光又和范純仁替他據理力爭,這才(最終)決定將他貶為通判。神宗皇帝沒有允許,把劉述改為江州知府。七十二歲時候離世。
《宋史》原文及翻譯4
原文:
文彥博字寬夫汾州介休人其先本敬氏以避晉高祖及宋翼祖諱改焉及進士第,知翼城縣,通判絳州,為監察御史,轉殿中侍御史。西方用兵,偏校①有臨陣先退、望敵不進者,大將守著令皆申覆。彥博言:“此可施之平居無事時爾。今擁兵數十萬,而將權不專,兵法不峻,將何以濟?”仁宗嘉納之。黃德和之誣劉平降虜也,以金帶賂平奴,使附己說以證。平家二百口皆械系。詔彥博置獄于河中,鞠治得實。德和黨援盛,謀翻其獄,至遣他御史來。彥博拒不納,曰:“朝廷慮獄不就,故遣君。今案具矣,宜亟還,事或弗成,彥博執其咎。”德和并奴卒就誅。與樞密使龐籍議省兵,凡汰為民及給半廩者合八萬,論者紛然,謂必聚為盜,帝亦疑焉。彥博曰:“今公私困竭,正坐兵冗。脫有難,臣請死之。”其策訖行,歸兵亦無事。丁母憂,英宗即位,起復成德軍節度使,三上表乞終喪,許之。初,仁宗之不豫也,彥博與富弼等乞立儲嗣。仁宗許焉。彥博既服闋,復以故官判河南,有詔入覲。英宗曰:“朕之立,卿之力也。”彥博竦然對曰:“陛下入繼大統,乃先帝圣意,皇太后協贊之力,臣何聞力之有?”帝曰:“備聞始議,卿于朕有恩。”彥博遜避不敢當。尋除侍中,徙鎮淮南、判永興軍,入為樞密使、劍南西川節度使。熙寧二年,相陳升之,詔:“彥博朝廷宗臣,其令升之位彥博下,以稱遇賢之意。”彥博曰:“國朝樞密使,無位宰相上者。臣忝知禮義,不敢紊亂朝著②。”固辭乃止。以太師致仕。卒年九十二。謚曰忠烈。
(節選自《宋史卷三百一十三列傳第七十二》)
【注釋】①偏校:地位不高的武官。②朝著:即朝班,古代群臣朝見帝王時按官品分班排列的位次,此指官階品級高低秩序。
譯文:
文彥博字寬夫,汾州介休人,他的祖先本姓敬,因避晉高祖石敬塘和宋翼祖的名諱而改姓文。文彥博考中進士后,為翼城縣知縣,通判絳州,后被任命為監察御史,并升為殿中侍御史。當時西部邊疆連年交戰,軍隊中若有副將臨陣先退、望敵不進的,按照常規,大將應向朝廷請示后才作處理。文彥博說“:這種辦法在平居無事之時還可行。但現在連年作戰,將領帶兵數十萬,如果沒有權力自主處置這些事情,將權不集中,軍法不嚴峻,怎么能成功呢?”宋仁宗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吸取他的意見。當時黃德和與劉平有矛盾,誣告劉平投降于遼朝,并用金帶賄賂劉平的奴仆,使他附和己說證實劉平投敵。劉平一家二百多人因此而被捆起來投入監獄。宋仁宗命文彥博在河中設法庭進行審理。通過仔細審查,文彥博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但黃德和的同黨很多,圖謀推翻文彥博的審理結論,以至于動員朝廷另派御史來河中辦案。文彥博拒不接納,說:“朝廷憂慮此案辦不成功,所以才派你來。現在案情已審出結果,你應該馬上回朝廷。倘使此案現有反復,我文彥博寧愿承擔責任。”黃德和及劉平的奴仆最后因此而被正法。并同樞密使龐籍商議裁省兵員,總計裁撤為民以及支付原俸祿一半的`士兵和將佐共八萬人,對這件事,當時議論紛紛,有人認為這些人一定會聚為盜賊,仁宗對此也感到疑慮。文彥博說:“現在公私困竭,就是因為兵員過多。假使這些裁撤的兵士要作亂,我死也要把這事平定下去。”他的謀劃終于執行,而裁撤的兵士也沒有鬧事。因母親去世而辭官守喪,英宗即位,任命為成德軍節度使,文彥博多次上表,請求守完喪,朝廷允許了。當初仁宗身體不好,文彥博與富弼等人請求立太子。仁宗答應了。但后宮將有生產的,這件事拖了下來。不久,文彥博離職,后來,富弼亦以守喪離職。文彥博守喪禮完畢。官復原職,判河南府,英宗有詔命到朝廷拜見。英宗對他說:“我被立為太子,是你的功勞。”文彥博嚴肅地回答“:陛下立為太子,承繼帝統,是仁宗皇帝的意愿,也是皇太后襄贊之功,臣子沒有什么功勞。”英宗說:“使先帝有所裁擇,以及開始創議,你都對我有恩。”文彥博謙遜地回避,不敢認為有功于英宗。不久即升為侍中,改鎮淮南府,判永興軍,入朝廷為樞密使、劍南西川節度使。神宗熙寧二年(1069),以陳升之為宰相。詔書說:“文彥博是朝廷歷朝臣子,令陳升之位在文彥博之下,以符合朕禮賢之意。”文彥博說:“宋朝樞密使職,沒有在宰相上面的。只有曹利用曾經在王曾、張知白上。臣下對禮義難說全懂,但不敢仿效曹利用所為,以紊亂朝廷禮法。”堅決推辭才沒有使自己位在陳升之之上。以太師職位退休,死時九十二歲。追贈謚號忠烈。
《宋史》原文及翻譯5
原文:
胡交修,字已楙,常州晉陵人。登崇寧二年進士第,授泰州推官,試詞學兼茂科。給事中翟汝文同知貢舉,得其文日:“非吾所能及也。”置之首選,除編類國朝會要所檢閱文字。政和六年,遷太常博士、都官郎,徙祠部,遷左司官,拜起居舍人、起居郎。昭慈太后垂簾聽政,除右文殿修撰、知湖州。
建炎初,以中書舍人召,辭不至,改徽猷閣待制、提舉杭州洞霄宮。三年,復以舍人召,詔守臣津發,尋進給事中、直學士院兼侍講。入對,首論天下大勢日:“淮南當吾膺,將士遇敵先奔,無藩籬之衛。湖、廣帶吾脅,群盜乘間竊發,有腹心之憂。江、浙肇吾基,根本久未立。秦、蜀張吾援,指臂不相救。宜詔二三大臣修政事,選將帥,搜補卒乘,以張國勢,撫綏疲瘵,以固國本。”
六年,召為給事中、刑部侍郎、翰林學士、知制誥兼侍讀。久之,遷刑部尚書。汀州寧化縣論大辟十人,獄已上,知州事鄭強驗問,無一人當死,交修乞治縣令冒賞殺無辜罪。江東留獄追逮者尚六百人,交修言:“若待六百人俱至,則瘐死者眾矣,請以罪狀明白者論如律,疑則從輕。”詔皆如其言。
八年夏,以親老,除寶文閣學士、知信州。入辭上欲留侍經筵力言母老愿奉祠里中以便養帝曰卿去行復召矣改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九年六月召還,除兵部尚書、翰林學士兼侍講。時河南新復,交修奏:“京西、陜右取士之法,乞如祖宗時設諸科之目,以待西北之士;別為號于南宮,以收五路之才。”詔令禮部討論。逾年,復請補外,除端明殿學士、知合州。卻私請,免上供以萬計,領州數月卒。
(選自《宋史·胡交修傳》)
譯文:
胡交修,字已楙,常州晉陵人。崇寧二年進士及第,授泰州推官,考詞學兼茂科。給事中翟汝文擔任同知貢舉,得到他的文章說:“這不是我所能比得上的。”放在首選,任命他為編類國朝會要所檢閱文字。政和六年,升任太常博士、都官郎,轉為祠部,升任左司官,任起居舍人、起居郎。昭慈太后垂簾聽政,任右文殿修撰、湖州知州。
建炎初年,以中書舍人被召入朝,他推辭不去,改授徽猷閣待制、提舉杭州洞霄宮。三年,朝廷又以中書舍人召他,下詔守臣讓他從水路進發,很快升他為給事中、直學士院兼侍講。他入朝答對,首先談論天下大勢說:“淮南正對著我們的胸部,但如果將士遇敵先跑,就沒有了屏障的衛護。湖、廣是我們的兩肋,但群盜乘機暗中作亂,就有心腹之憂。江、浙是我們創業的'根基,但根基很久沒有確立。秦、蜀是我們的后援,但手指胳臂不能互相救援。應當詔令二三名大臣治理政事,選拔將帥,搜集補充軍兵車輛,張揚國勢,安撫疲病,鞏固國家的根本。”
六年,召入為給事中、刑部侍郎、翰林學士、知制誥兼侍讀。很久以后,升任刑部尚書。汀州寧化縣判處十人死刑,訟案已經呈上,知州事鄭強驗證查實,沒有一個人該死,胡交修請求判處縣令冒賞濫殺無辜罪。江東留在獄中及還在被追捕的案犯共有六百人,胡交修說:“如果等六百人都被抓到,那么病死在獄中的人就很多了,請把罪狀明確的人依法處治,有疑問的就從輕處理。”皇帝下詔都依照他所說的辦。
八年夏,因父母年老,授任寶文閣學士、信州知州。入宮辭行,皇上想留他在身邊做經筵侍從,他極力表示母親年老,希望在家鄉為祠祿以便為母養老。皇帝說:“你走后,將重新召回你。”改為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九年六月召回,授兵部尚書、翰林學士兼侍講。當時河南剛剛收復,胡交修上奏說:“京西、陜右取士的方法,請依照祖宗時設立的各個科目,對待西北之士;另在南宮立名號,以收集五路的人才。”皇帝下詔禮部加以議論過了一年,又請求補授地方官,授任端明殿學士、合州知州。拒絕私人求請。免除數以萬計的上供,治理合州幾個月后去世。
《宋史》原文及翻譯6
宋史原文:
李崇矩字守則,潞州上黨人。幼孤貧,有至行,鄉里推服。漢祖起晉陽,次上黨,史弘肇時為先鋒都校,聞崇矩名,召署親吏。
宋初,李筠叛,太祖命崇矩率龍捷、驍武左右射禁軍數千人屯河陽日,以所部攻大會寨,拔之,斬首五百級,及平澤、潞,遣崇矩先入城,收圖籍,視府庫。
乾德二年,代趙普拜樞密使。五年,加檢校太傅。時劍南初平,禁軍校呂翰聚眾構亂,軍多亡命在其黨中,言者請誅其妻子。太祖疑之,以語崇矩。崇矩曰:“叛亡之徒固當殘,然案籍合誅者萬余人。”太祖曰:“朕恐有被其驅率,非本心者。”乃令盡釋之。翰眾聞之,亦稍稍自歸。未幾,翰敗滅。
開寶初,從征太原。會班師,命崇矩為后殿。次常山,被病,帝遣太醫診視,命乘涼車還京師。崇矩叩頭言:“涼車乃至尊所御,是速臣死爾。”固辭得免。太平興國二年夏,河防多決,詔崇矩乘傳自陜至滄、棣,按行河堤。是秋,出為六州都巡檢使。未幾,移瓊、崖、儋、萬四州都巡檢使,麾下軍士咸憚于行,崇矩盡出器皿金帛,凡直數百萬,悉分給之,眾乃感悅。時黎賊擾動,崇矩悉抵其洞穴撫慰,以己財遺其酋長,眾皆懷附。代還拜右千牛衛上將軍端拱元年卒年六十五。
崇矩性純厚寡言,尤重然諾。嘗事史弘肇,及貴,見其子孫,必厚禮之,振其乏絕。
節選自《宋史》卷二五七[注]孥戮:誅及子孫。驅率:驅使威逼。黎賊:這里指兩廣和海南一帶的黎族人。
譯文:
李崇矩字守則,是潞州上黨人。年幼時孤貧,有善行,為鄉里人所推服。漢祖在晉陽起兵,駐扎在上黨,史弘肇當時任先鋒都校,聽說崇矩的名聲,召來任命為親近的小吏。
宋朝初年,李筠叛亂,太祖任命崇矩率領龍捷、驍武左右射禁軍數千人駐屯河陽,率領所部進攻大會寨,攻克下來,斬敵五百人。等到平定澤州、潞州之后,(宋太祖)派遣李崇矩首先入城,接收地圖和戶籍,察看收藏文書財物和兵器的府庫。
乾德二年,崇矩代替趙普擔任樞密使。乾德五年,加官檢校太傅。當時劍南剛剛平定,禁軍軍校呂翰聚眾作亂,軍隊里亡命之徒很多在他的營中,有人上言請求誅殺他們的妻子。太祖猶疑不決,告訴崇矩。崇矩說:“叛亡之徒固然應當誅殺,但按名冊應當誅殺的有幾萬人。”太祖說“:我惟恐有人是被他驅使而作亂,并非出自本意。”于是下令全部釋放。呂翰軍隊的士兵聽說后,慢慢回家了。不久,呂翰敗滅。
開寶初年,跟從皇帝征伐太原。軍隊班師回朝途中,任命崇矩為后殿。駐扎在常山,染上疾病,太祖派太醫診治,命他乘涼車回京城。崇矩叩頭說:“涼車是天子的座車,讓我乘坐此車是加速我的'死亡啊!”堅決謝絕得免。太平興國二年夏天,黃河河防常常決口,詔令崇矩乘驛馬從陜到滄、棣,巡視河堤。這年秋天,出京任六州都巡檢使。不久,改任瓊、崖、儋、萬四州都巡檢使,部下軍士都害怕他,崇矩拿出所有的器皿金帛,一共值錢數百萬,全部分給軍士們,他們才被感動。當時黎賊擾亂,崇矩到他們的洞穴一一加以撫慰,把自己的財物贈送給他們的酋長,黎人都感德歸附。換任回朝,授任為右千牛衛上將軍。端拱元年去世,終年六十五歲。
崇矩稟性忠厚寡言,非常重視兌現諾言。曾經在史弘肇手下做事,自己富貴后,看見弘肇的子孫,一定隆厚地禮遇他們,救濟他們的困乏。
《宋史》原文及翻譯7
原文:
呂本中字居仁,元祐宰相公著之曾孫、好問之子。幼而敏悟,公著奇愛之。公著薨,宣仁太后及哲宗臨奠,諸童稚立庭下,宣仁獨進本中,摩其頭曰:“孝于親,忠于君,兒勉焉。”
紹興六年,召赴行在,特賜進士出身。監階州草場苗亙以贓敗,有詔從黥,本中奏:“近歲官吏犯贓,多至黥籍,然四方之遠,或有枉濫,何由盡知?”異時察其非,雖欲抆拭,其可得乎?愿酌處常罰,毋令奸臣得以藉口于后世。”從之。
七年,上幸建康,本中奏曰:“當今之計,必先為恢復事業,求人才,恤民隱,講明法度,詳審州政,開直言之路,俾人人得以盡情。然后練兵謀帥,增師上流,固守淮甸,使江南先有不可動之勢。伺彼有釁,一舉可克。若徒有恢復之志,而無其策,邦本未強,恐生他患。今江南、兩浙科須日繁,閭里告病,倘有水早乏絕,奸宄竊發,未審朝廷何以待之?近者臣庶勸興師問罪者不可勝數觀其辭固甚順考其實不可行大抵獻言之人與廷利害絕不相侔言不酬事不濟則脫身而去。”又奏:“江左形勢如九江、鄂渚、荊南諸路,當宿重兵,臨以重臣。吳時謂西陵、建平,國之藩表,愿精擇守帥,以待緩急,則江南自守之計備矣。”
內待鄭諶落致仕,得兵官。本中言:“陛下進臨江滸,將以有為,今賢士大夫未能顯用,巖穴曲隱未能招致,乃起諶以統兵之任,何邪?”命遂止。
八年,金使通和,有司議行人之供,本中言:“使人之來,正當示以儉約,客館芻粟若務充悅,適啟戎心。且成敗大計,初不在此,在吾治政得失,兵財強弱,愿詔有司令無乏可也。
(選自《宋史呂本中傳》),有改)
譯文:
呂本中字居仁,元年間宰相呂公著的曾孫、呂好問的兒子。年幼時聰明敏悟,呂公著十分喜愛他。呂公著去世時,宣仁太后和哲宗親臨祭奠,眾多孩童立于庭下,宣仁太后獨自讓呂本中進見,撫摸著他的頭說“:孝于親,忠于君,孩兒當以此自勉。”
紹興六年(1136),召赴朝廷,特賜他進士出身。階州草場監官苗亙因貪贓敗露,詔令處以黥刑,呂本中上奏:“近來官吏犯法貪污,多被處以黥刑,但四方遙遠,其中不免冤枉,怎么能夠全部知道?以后覺察他是無辜,即使想平反,又怎么能做到呢?如果祖宗以來曾用此刑,那么紹圣權臣當政之時,士大夫死無遺類已經很久了。希望斟酌用常刑處罰,不要讓奸臣以后世為藉口。”朝廷聽從了他的意見。
紹興七年(1137),高宗巡幸建康,呂本中上奏說:“當今的計策,必須先從事恢復故土的`大業,求取人才,寬恤民隱,講明法度,詳審刑政,廣開直言之路,使人人得以盡情上達。然后訓練軍隊選拔將帥,增軍上游,固守淮甸,使江南先有不能動搖之勢,伺敵有隙,可一舉而克。如果只有恢復大業的志向,而沒有相應的對策,國家根本未強大,恐怕會產生其他禍患。現在江南、兩浙地區賦稅日益增加,鄉里疲敝,倘若遭到水旱之災,壞人起而發難,不知道朝廷怎樣對付?近來臣僚中勸說興師問罪討伐金朝的,不可勝數,看他的言辭固然十分理直氣壯,但考察實際卻難以實行。大概進言的人,同朝廷的利害絕不相等,言論沒有實現,事情沒有成功,便脫身離去。朝廷設施失當,誰能承擔責任?鷙鳥將要出擊時,必先隱藏形跡,現在朝廷對于進取沒有絲毫之實,所下詔命,已傳到敵境,使敵人得以事先準備,這不是辦法。”又上奏“:江左形勢險要之地如九江、鄂渚、荊南各路,應當駐屯重兵,選派重臣。吳時說西陵、建平,是國家的藩籬門戶,希望精擇守將,以備緊急,那么江南自守之計就齊備了。”
太監鄭諶退休時特命復出,得到掌管軍隊的官職。呂本中說“:陛下進臨江滸,將有所作為,現在賢士大夫沒有得到重用,隱藏山林的能人沒有招至,反而用鄭諶為統兵官,這是為什么?”命令于是作罷。呂本中以疾病請求奉祠,直龍圖閣、知臺州,沒有到任,主管太平觀。召任太常少卿。
紹興八年(1138)二月,呂本中任中書舍人。三月,兼侍講。六月,兼權直學士院。金派使者前來講和,有關部門計議接待禮品,呂本中說:“使節前來,正當表示儉樸節約,客館供應如果務求充裕歡悅,正好引發敵人侵我之心。況且成敗大計,本不在此,關鍵在于我政治得失,兵財強弱,希望詔令有關部門讓供應不要缺乏就行了。”
《宋史》原文及翻譯8
原文:
高若訥,字敏之,本并州榆次人,徙家衛州。進士及第,補彰德軍節度推官,再遷太常博士、知商河縣。御史知雜楊偕薦為監察御史里行,知諫院。時范仲淹坐言事奪職知睦州,余靖、尹洙論救仲淹,相繼貶斥。歐陽修乃移書責若訥曰:“仲淹剛正,通古今,行中無比。以非辜逐,君為諫官不能辨,猶以面目見士大夫,出入朝廷,是不復知人間有羞恥事耶!”若訥以其書奏,貶修夷陵令。王蒙正知蔡州若訥言蒙正起裨販因緣戚里得官向徙郴州物論猶不平今予之大州可乎詔寢其命。大慶殿設祈福道場,若訥奏曰:“大慶殿,國之路寢也,豈可聚老、釋為瀆慢?”又奏三公坐而論道,今二府對才數刻,何以盡萬幾?宜賜坐從容,如唐延英故事。丁母憂。服除,以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時宰相賈昌朝與參知政事吳育數爭事上前。明年春,大旱,帝問所以然者,若訥曰:“大臣不肅,則雨不時若。”于是昌朝及育皆罷,若訥遂代育為樞密副使。王則據貝州,討之,逾月未下,或議召降。若訥言:“河朔重兵所積,今釋不討,后且啟亂階。”及破城,知州張得一送御史臺劾治。有臣賊狀。朝廷議貸死,若訥謂:“守臣不死自當誅,況為賊屈?”得一遂棄市。知王守忠欲得節度使,固執為不可。皇祐五年,卒,贈右仆射,謚文莊。若訥強學善記,自秦、漢以來諸傳記無不該通,尤喜申、韓、管予之書,頗明歷學。因母病,遂兼通醫書,雖國醫皆屈伏。張仲景《傷寒論訣》、孫思邈《方書》久不傳,悉考校訛謬行之,世始知有是書。名醫多出衛州,皆本高氏學焉。皇祐中,詔累泰定尺以制鐘律,爭論連年不決。若訥以漢貨泉度一寸,依《隋書》定尺上之。并損益祠祭服器,悉施用。有集二十卷。
(選自《宋史·卷二百八十八·列傳第四十七》)
譯文:
高若訥,字敏之,本是并州榆次人,遷居至衛州。考取進士后,補授彰德軍節度推官,后調任太常博士、商河知縣。御史楊偕推薦他任監察御史里行、主管諫院。當時范仲淹因為進諫議政獲罪而被免職,(貶)任睦州知州,余靖、尹洙上書營救范仲淹,(兩人)相繼被貶。歐陽修就致書責備高若訥說:“范仲淹剛強正直,通曉古今,朝廷中無人可比。卻因為無罪被驅逐,你作為諫官不能明辨,仍厚顏面對士大夫,出入朝廷,這是不再知人間有羞恥之事(的行為)啊!”高若訥把他的書信(內容)上奏,皇帝將歐陽修貶為夷陵縣令。王蒙正任蔡州知州,高若訥進言:“王蒙正自小販被起用,靠攀附外戚權貴得任官職,之前調任郴州,眾議尚且不滿,現在給他(蔡州這樣的.)大州(治理),可以嗎?”(皇上)下詔令擱置他的任命。大慶殿設置祈福道場,高若訥上奏說:“大慶殿是國家的正殿,怎么能聚集道士和僧人行輕慢褻瀆之事?”后又上奏:“(以前)三公長時坐而議政,現在樞密院及中書門下省對答政務卻只有數刻之久,怎么能盡言政務?應當賜座使(二府官員)從容對答,如同唐朝延英殿(優待臣子)舊制。遭遇母喪。守喪期滿后,任右諫議大夫代理御史中丞。當時宰相賈昌朝與參知政事吳育多次在皇帝前爭議政事。第二年春天,天大旱,皇帝詢問這樣(干旱)的原因,高若訥說:“大臣不嚴肅恭敬,那么雨水不時就會像這樣(不至)。”于是賈昌朝和吳育都被罷職,高若訥于是代替吳育出任樞密副使。王則占據貝州,(朝廷)征討他,月余尚未攻下。有人提議招降,高若訥進言說:“河朔地區是重兵囤積之地,現在放棄不去征討,以后將要開啟禍端。”等到城池被攻破,知州張得一被送往御史臺審查治罪,他有屈從于敵賊的情況。朝廷商議免除死罪,高若訥說:“守臣沒有戰死,本來(就)應當自殺,何況是屈從于敵人。”張得一于是被殺。(高若訥)知曉王守忠想出任節度使,堅持認為不可。皇祐五年去世,被追贈為右仆射,謚號文莊。高若訥學識豐富,善于識記,從秦、漢以來經典著作無不博學通曉,特別喜歡申不害、韓非、管仲的著作,十分精通陰陽歷數之學。因為母親患病,就兼學精通醫書,縱然名醫也嘆服。張仲景《傷寒論訣》、孫思邈《方書》久不能傳,高若訥將錯誤全部考訂、校正使之刊行(流傳于世),世人才知道有此醫書。當時名醫多出自衛州,其從師本源都是高氏。皇祐年間,下詔令累列黍粒以定尺寸標準并制定音律(標準),爭論多年未有決斷。高若訥以漢貨泉幣(尺寸大小)為標準確定一寸,依據《隋書》確定一尺(的長度)上奏(皇帝)。連同增減祭祀器物等(建議),皆一一施行。有文集二十卷。
《宋史》原文及翻譯9
宋史
原文:
周敦頤,字茂叔,道州營道人,以舅龍圖閣學士鄭向任,為分寧主簿。有獄久不決,敦頤至,一訊立辨。邑人驚曰:“老吏不如也”。部使者薦之,調南安軍司理參軍。有囚法不當死,轉運使王逵欲深治之,逵,酷悍吏也,眾莫敢爭,敦頤獨與之辨,不聽,乃委手版歸,將棄官去,曰:“如此尚可仕乎!殺人以媚人,吾不為也。”逵悟,囚得免。
移郴之桂陽令,治績尤著,郡守李初平賢之,語之曰:“吾欲讀書,何如?”敦頤曰:“公老無及矣,請為公言之。”二年果有得,徙如南昌,南昌人皆曰:“是能辨分寧獄者,吾屬得所訴矣。”富家大姓、黠吏惡少,惴惴焉不獨以得罪于令為憂,而又以污穢善政為恥。歷合州判官,事不經手,吏不敢決,雖下之,民不肯從。部使者趙惑于譖口,臨之甚威,敦頤處之超然,通判虔州,守虔,熟視其所為,乃大悟,執其手曰:“吾幾失君矣,今而后乃知周茂叔也。”
熙寧初,知郴州,用及呂公著薦,為廣東轉運判官,提點刑獄,以洗冤澤物為己任,行部不憚勞苦,雖瘴癘險遠,亦緩視徐按。以疾求知南康軍。因家廬山蓮花峰下,前有溪,合于湓江,取營道①所居濂溪以名之。再鎮蜀,將奏用之,未及而卒,年五十七。
黃庭堅稱其“人品甚高,胸懷灑落,如光風霽月。廉于取名而銳于求志,薄于徼福而厚于得民,菲于奉身而燕及煢嫠②,陋于希世而尚友千古。”
【注】①指的是周敦頤的老家營道。②孤寡。
譯文:
周敦頤,字茂叔,道州營道縣人。由于舅舅龍圖閣學士鄭向的推薦,做了分寧縣的主簿。有一件案子拖了好久不能判決,周敦頤到任后,只審訊一次就立即弄清楚了。縣里的人吃驚地說:“老獄吏也比不上啊!”部使者推薦他,調任他到南安擔任軍司理曹參軍。有個囚犯根據法律不應當判處死刑,轉運使王逵想重判他。王逵是個殘酷兇悍的官僚,大家沒人敢和他爭,敦頤一個人和他爭辯,王逵不聽,敦頤就扔下笏板回了家,打算辭官而去,說:“像這樣還能做官嗎,用殺人的做法來取悅于上級,我不做。”王逵明白過來了,這個囚犯才免于一死。
(周敦頤)改任郴州桂陽縣縣令,政績尤其顯著。知州李初平很尊重他,對他說:“我想多讀些書,怎么樣?”敦頤說:“您年齡太大來不及了,請讓我給您講講吧。”兩年后,李初平果然有收獲。周敦頤調任南昌知縣,南昌人都說:“這是能弄清分寧縣那件疑案的人,我們有機會申訴了。”那些富豪大族,狡黠的衙門小吏和惡少都都惶恐不安,不僅擔憂被縣令判為有罪,而且又以玷污清廉的政治為恥辱。擔任合州通判時,事情不經他的手,下面的人不敢做決定,即使交下去辦,老百姓也不愿意。部使者趙被一些毀謗他的話所迷惑,對他的態度很嚴厲,周敦頤處之泰然。后來(敦頤)當了虔州通判,趙是虔州的知州,仔細觀察了他的所作所為,才恍然大悟,握著他的手說:“我差點失去你這樣的'人才,從今以后算是了解你了。”
熙寧初,擔任郴州的知州。由于趙和呂公著的推薦,做了廣東轉運判官,提點刑獄,他以昭雪蒙冤、澤及萬民為己任。巡視所管轄的地區不怕勞苦,即使是有瘴氣和險峻遙遠之地,也不慌不忙地視察。因為有病請求改任南康軍的的知軍,于是把家安置在廬山的蓮花峰下,屋前有條溪水,下游與湓江合渡,于是就借營道縣老家所在的濂溪這個名稱來稱呼這條溪。趙第二次擔任成都知府時,打算奏請皇帝重用他,還沒有來得及敦頤就死了,享年五十七歲。
黃庭堅稱贊他“人品很高,胸懷灑脫,像雨后日出時的風,萬里晴空中的月,不貪圖獲取名聲而銳意實現理想,淡于追求福祿而重視得到民心,自奉微薄而讓孤寡獲得安樂,不善于迎合世俗而重視與古人為友”。
《宋史》原文及翻譯10
原文:
趙開字應祥,普州安居人。登元符三年進士第。七年,除講議司檢詳官。自檢詳罷,除成都路轉運判官,揭示鄉戶歲時所當輸折科等實數,俾鄉胥不得隱匿竄寄。指陳榷茶五害,大略謂:“請依嘉故事,盡罷榷茶,即五害并去,而邊患不生。”朝廷是其言,使推行之。時建炎二年也。于是大更茶馬之法。改成都舊買賣茶場為合同場買引所。其合同場監官除驗引、發放外,無得干預茶商、茶戶交易事。比及四年冬,茶引收息至一百七十余萬緡。張浚以知樞密院宣撫川蜀,素知開善理財,即承制以開兼宣撫處置使司隨軍轉運使,專一總領四川財賦。開見浚曰:“蜀之民力盡矣,錙銖不可加,獨榷貨稍存贏余,而貪猾認為己有,互相隱匿。惟不恤怨詈,斷而敢行,庶可救一時之急。”于是大變酒法,自成都始。又法成都府法,于秦州置錢引務。凡民錢當入官者,并聽用引折納。法既流通,民以為便。宣司獲偽引三十萬,盜五十人,浚欲從有司議當以死,開白浚曰:“使引偽,加宣撫使印其上即為真。黥其徒使治幣,是相君一日獲三十萬之錢,而起五十人之死也。”浚稱善,悉如開言。時浚荷重寄治兵秦川經營兩河旬犒月賞期得士死力費用不貲盡取辦于開開悉知慮于食貨算無遺策雖支費不可計而贏貲若有余吳為四川宣撫副使,專治戰守,于財計盈虛未嘗問,惟一切以軍期趣辦,與開異趣。數以餉饋不繼訴于朝,開亦自劾老憊,丐去。朝廷未許。朝廷既知開與有隙,乃詔開赴行在。會疾作不行,提舉江州太平觀。開已病,累疏.丐去,詔從所乞,提舉太平觀。紹興十一年卒。
(節選自《宋史·趙開傳》)
譯文:
趙開字應祥,普州安居人。元符三年進士及第。七年,任講議司檢詳官。從檢詳官免職,任成都路轉運判官,揭示鄉戶逢年過節所應當交納攤派的實際數目,使鄉吏不能隱瞞多收。指出專賣茶的五大害處,大略說:“請依照嘉年間舊例,全部取消茶葉的專賣,這樣五害全部去除,而邊患也不會產生。”朝廷贊成他的`建議,讓他推行新法。當時是建炎二年。于是大改茶馬之法。把成都舊買賣茶場改為合同場買引所。合同場監官除驗茶引、發放外,不得干預茶商、茶戶交易的事。到四年冬,茶引收回的利息達一百七十多萬緡。張浚以知樞密院宣撫川蜀,早知道趙開善于理財,就承旨任命趙開兼宣撫處置使司隨軍轉運使,專門總管四川財賦。趙開見張浚說:“蜀的民力已盡,一錢都不能加,惟獨專賣貨物稍存盈余,而貪猾的人占為己有,互相隱瞞。惟有不顧忌怨罵,果斷敢行,才可以救一時之急。”于是大變酒法,從成都開始。又效法成都府法,在秦州設錢引務。凡是民錢該入官的,也允許用錢引折合交納。這個方法流通后,人民得到便利。宣司查出假錢引三十萬,盜徒五十人,張浚想聽從有關官吏的建議處死他們,趙開對張浚說:“假使錢引是假的,在上面加宣撫使印就是真的了。把那些人處以黥刑然后讓他們造錢幣,這樣相公一天得到錢三十萬,又免除了五十人的死刑。”張浚稱贊,全部按趙開的話去做。當時張浚肩負重托,在秦川練兵,管轄兩河,十天犒勞每月獎賞,希望士兵以死盡力,費用不可估量,全部取自于趙開。趙開清楚考慮財貨多少,計算沒有失誤的時候,雖然支出費用十分龐大,而尚有余。吳任四川宣撫副使,專門負責作戰和防守之事,對財政盈虧從不加過問,一切都按軍期催促置辦,與趙開不一致。吳多次因軍餉跟不上訴諸朝廷,趙開也彈劾自己年老無用,請求離去。朝廷沒有批準。朝廷知道趙開與吳不和后,就下詔讓趙開前往皇帝所在地。趕上舊病發作沒有成行,提舉江州太平觀。趙開已經生病,多次上疏要求離任,下詔聽從他的請求,提舉太平觀。紹興十一年去世。
《宋史》原文及翻譯11
原文:
焦繼勛字成績,許州長社人。少讀書有大志,嘗謂人曰:“大丈夫當立功異域,取萬戶侯。豈能孜孜事筆硯哉?”遂棄其業,游三晉間為輕俠,以飲博為務。晉祖鎮太原,繼勛以儒服謁見,晉祖與語,悅之,留帳下。天福初,授皇城兼宮苑使,遷武德使。安重榮反鎮州,安從進自襄陽舉兵為應。晉祖命繼勛督諸將進討。至唐州南,遇從進軍萬余,設伏擊敗之,禽其牙將安洪義、鮑洪等五十余人,得山南東道印,從進單騎奔還。從進弟從貴率兵千余人,援均州刺史蔡行遇,繼勛殺其眾七百,生禽百,獲從貴,斷腕放入城中,從進自此不能復鎮。繼勛以功就拜齊州防御使。少帝即位,從進平,藉繼勛威名鎮之,徙襄陽防御使。
西人寇邊,朝議發師致討,繼勛抗疏請行,拜秦州觀察使兼諸蕃水陸轉運使。既至推恩信設方略招誘諸郡酋長相率奉玉帛牛酒乞盟邊境以安俄徙知陜州就遷保義軍兵馬留后隱帝末命繼勛領兵北征。及周祖舉兵向闕,繼勛奉隱帝逆戰于留子陂,戰不利,遂歸周祖。世宗征淮南,為左廂排陣使,又改右羽林統軍、左屯衛上將軍,以戰功拜彰武軍節度。
宋初,召為右金吾衛上將軍,改右武衛上將軍。乾德三年,權知延州。四年,判右街仗杜審瓊卒,命繼勛代之。時向拱為西京留守,多飲燕,不省府事,群盜白日入都市劫財,拱被酒不出捕逐。太祖選繼勛代之,月余,京城肅然。太祖將幸洛,遣莊宅使王仁珪、內供奉官李仁祚部修洛陽宮,命繼勛董其役。車駕還,嘉其干力,召見褒賞,以為彰德軍節度,仍知留府事。仁珪領義州刺史,仁祚為八作副使。繼勛以太平興國三年卒,年七十八,贈太尉。繼勛獵涉史傳,頗達治道,所至有善政。然性吝嗇,多省公府用度,時論少之。
譯文:
焦繼勛字成績,許昌長社人。少年讀書有遠大志向,曾經對人說:“大丈夫應當在異域建立功勛,封為萬戶侯。怎么能勤苦于詩文呢?”于是放棄學業,在三晉一帶當游俠,以飲酒博戲為事。晉祖鎮守太原時,焦繼勛穿著儒生的衣服求見,晉祖與他交談,很喜歡他,留作部下。天福初年,授官皇城兼宮苑使,升為武德使。安重榮在鎮州謀反,安從進從襄陽起兵呼應。晉祖命令焦繼勛率領諸將進軍討伐。到唐州以南,遇到安從進的'軍隊一萬多人,(焦繼勛)設下伏兵擊敗他們,俘獲他們的牙將安洪義、鮑洪等五十多人,得到山南東道官印,安從進單人匹馬逃回。安從進的弟弟安從貴率領軍隊一千多人,援助均州刺史蔡行遇,焦繼勛殺死其中七百人,生擒一百人,俘獲安從貴,砍斷(安從貴)手腕放回城中,安從進從此不能再稱雄一方。焦繼勛因功勞就地被授官齊州防御使。少帝即位,安從進被平定,借助焦繼勛的威名鎮守,調任襄陽防御使。
西人侵犯邊境,朝廷商議派出軍隊進行討伐,焦繼勛上疏請求出行,被授為秦州觀察使兼諸蕃水陸轉運使。到達后,推行恩信,以方略招引勸誘,各州酋長相繼奉獻玉帛、牛酒請求結盟,邊境因此安定。不久調任陜州知州,就地升任保義軍兵馬留后。隱帝末年,命令焦繼勛率領軍隊北征。等到周祖起兵攻打京城,焦繼勛擁奉隱帝在留子陂迎戰,作戰失利,于是歸附周祖。世宗征討淮南,任左廂排陣使,又改任右羽林統軍、左屯衛上將軍,因戰功被授予彰武軍節度使。
宋朝初年,(皇帝)召見(焦繼勛)任右金吾衛上將軍,改授右武衛上將軍。乾德三年,代理延州知州。四年,判右街仗杜審瓊去世,(皇帝)任命焦繼勛接替他。當時向拱任西京留守,經常飲酒宴會,不管理府中事務,強盜在白天進入都市搶劫財物,向拱醉酒不去追捕。太祖選用焦繼勛接替他,一個多月后,京城秩序井然。太祖將到洛陽,派遣莊宅使王仁珪、內供奉官李仁祚指揮修建洛陽宮,命令焦繼勛負責管理這項工程。(太祖)回到京城,贊揚他干練有能力,召見褒獎賞賜,授為彰德軍節度使,仍舊知留府事。王仁珪擔任義州刺史,李仁祚擔任八作副使。焦繼勛在太平興國三年去世,享年七十八歲,贈太尉。焦繼勛涉獵史傳,通曉治國之道,所到之處有好的政績。然而性情吝嗇,總是節省官府費用,當時輿論輕視他。
《宋史》原文及翻譯12
原文:
許將字沖元,福州閩人。舉進士第一。神宗召對,除集賢校理、同知禮院,編修中書條例。初選人調擬先南曹次考功無法吏得緣文為奸選者又不得訴長吏將奏罷南曹公以來訴者士無留難。契丹以兵二十萬壓代州境,遣使請代地,歲聘之使不敢行,以命將。將入對曰:“臣備位侍從,朝廷大議不容不知。萬一北人言及代州事,不有以折之,則傷國體。”遂命將詣樞密院閱文書。及至北境,居人跨屋棟聚觀,曰:“看南朝狀元。”及肄射,將先破的。契丹使蕭禧館客,禧果以代州為問,將隨問隨答。禧又曰:“界渠未定,顧和好體重,吾且往大國分畫矣。”將曰:“此事,申飭邊臣豈不可,何以使為?”禧慚不能對。歸報,神宗善之,明年,知秦州,又改鄆州。上元張燈,吏籍為盜者系獄,將曰:“是絕其自新之路也。”悉縱遣之,自是民無一人犯法,三圄皆空。父老嘆曰:“自王沂公后五十六年,始再見獄空耳。”鄆俗士子喜聚肆以謗官政,將雖弗禁,其俗自息。召為兵部侍郎。上疏言:“治兵有制,名雖不同,從而橫之,方而園之,使萬眾猶一人。”及西方用兵,神宗遣近侍問兵馬之數,將立具上之;明日,訪樞臣,不能對也。紹圣初,入為吏部尚書,章惇為相,與蔡卞同肆羅織,貶謫元祐諸臣,奏發司馬光墓。哲宗以問將,對曰:“發人之墓,非盛德事。”知潁昌府,移大名,在大名六年,數告老,召為佑神觀使。政和初,卒,年七十五。增開府儀同三司,謚曰文定。(節選自《宋史·許將列傳》)
譯文:
許將字沖元,福州閩縣人。考中進士第一名。神宗召他入對,任集賢校理、同知禮院,編修中書條例。當初,選拔調動人才,先要經過南曹,接著是考功。綜合考查沒有法度,官吏得以改動,選人不能向上級官吏訴說。許將上奏罷免南曹,設公堂接待前來上訴的人,士人沒有留難。契丹以二十萬的兵力逼近代州,派遣使者要求代州的土地,每年歲聘的使者不敢去,就任命許將去。許將入朝對答說:“我在侍從的'職位,朝廷的重要決定不能不知道。萬一契丹談到代州的事情,不對他們駁斥,就會傷害國家大體。”于是命令許將到樞密院查閱文書。等到了契丹境內,當地住的人騎在房梁上聚眾觀看,說道:“看看南朝的狀元。”等到練習射箭,許將先射中。契丹派蕭禧作陪客,蕭禧果然拿代州來提問,許將隨問隨答。蕭禧又說:“界線沒有定下來,以和好為重,我將到貴國去進行劃分。”許將說:“這件事情,命令守邊的大臣去做還不行嗎?為何還要出使呢?”蕭禧羞愧不能回答。回來報告,神宗稱贊他。第二年,他任職秦州,又改鄆州。元宵節點燈,官吏登記那些偷盜的人把他們關入獄中,許將說:“這就斷絕了他們改過自新的路了。”都把他們釋放,從此百姓沒有一個人犯法,很多監獄都空了。父老感嘆道:“從王沂公之后五十六年,又看到監獄空了。”鄆州的俗人士子喜歡聚集誹謗官方,許將雖然沒有禁止,但他們的風俗自動改變。召任兵部侍郎。上疏說:“治理軍隊有規章,名稱雖然不同,或縱或橫,或方或圓,讓萬眾像一人一樣。”對夏用兵時,神宗派侍從向他詢問兵馬的數量,許將立即詳細奏報;第二天,訪問樞密大臣,卻回答不上來。紹圣初年,入朝任吏部尚書,章惇擔任宰相,和蔡卞一同大肆羅織罪名,貶謫元祐時的大臣,上奏開挖司馬光的墓。哲宗以這件事問許將,許將回答說:“挖別人的墓,不是盛德的人所做的事。”知潁昌府,移到大名,在大名六年,多次告老,被召為佑神觀使。政和初年,去世,年七十五歲。贈開府儀同三司,謐號文定。
《宋史》原文及翻譯13
原文:
錢勰,字穆父。生五歲,日誦千言。以蔭知尉氏縣,授流內拴主簿。判銓陳襄嘗登進班簿,神宗稱之。襄曰:“此非臣所能,主簿錢勰為之耳。”明日召對,將任以清要官。王安石使弟安禮來見,許用為御史。勰謝曰:“家貧母老,不能為萬里行。”定官制,勰方居喪。帝于左司郎中格自書其姓名,須終制日授之。奉使吊高麗。想入請使指,帝曰:“高麗好文,又重士大夫家世,所以選卿,無他也。”乃求呂端故事以行,凡饋餼非故所有者皆弗納。歸次紫燕島,王遣二吏追餉金銀器四千兩。勰曰:“在館時既辭之矣,今何為者?”吏泣曰王有食徒歸則死且在番已受想日左右番各有職吾唯例是視汝可死吾不可受竟卻之。以龍圖閣待制知開封府。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導人訴牒至七百。勰隨即剖決,簡不中理者,緘而識之,戒無復來。閱月聽訟,一人又至,呼詰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其人讕曰:“無有。”勰曰:“汝前訴云云,吾識以某字。”啟緘示之,信然,上下皆驚咤。宗室、貴戚為之斂手,雖丞相府干請,亦械治之。積為眾所憾,出知越州。召拜工部、戶部侍郎。蘇軾乘其據案時遺之詩,勰操筆立就以報。軾曰:“電掃庭訟,響答詩筒,近所未見也。”翰林缺學士,章惇①三薦林希,帝以命勰。以嘗行惇謫詞,懼而求去。帝曰:“朕固知之,母庸避也。”嘗侍經幄,帝留與之語曰:“臺臣論徐邱事,其辭及雍②。若雍有請,當付卿以美詔慰安之。”既而雍章至,勰答詔云:“朕察其厚誣,力加明辨。”帝見之,謂能道所欲言者。惇因是極意排詆,諷全臺攻之。罷知池州,卒于官,年六十四。(選自《宋史·錢勰傳》,有刪改)[注]①章惇:時任宰相。②雍:鄭雍,大臣,曾遭章惇排擠。
譯文:
錢想,字穆父。五歲時,每天背誦一千字。因恩蔭擔任尉氏縣知縣,授任流內聳主簿。判聳陳裹曾經登記進用次第的簿冊,神宗稱贊陳襄。陳襄說:“這不是我所能做的,是主簿錢想做的。”第二天召入我遇應對,將要委任錢想清貴重要的官職。王安石讓他的弟弟王安禮來見錢鰓,答應任用錢想做御史。錢部辭謝說:“家里貧窮,母親年老,不能遠行萬里。”制定官制,錢想正居家守孝。皇帝在左司郎中之格祭自寫下錢曝的娃名,等到服喪結束時授給他。奉命出使高麗進行慰問。錢想入朝請領出使旨意,皇帝說:“高麗喜好文學,又重視士大夫家世,所以選擇了您,沒有別的原因。”就要求按照呂端舊例出行,凡是饋贈不是本來就有的都沒有接受。回來時停留在紫燕島,高麗國王派兩個官吏追送金銀器四千兩。錢勰說:“在客館時已經推辭了,現在來干什么?”官支哭泣著說:“國王有命令,沒有完成任務回去就死,況且左番已經接受了。”錢想說:“左右番各有職守,我只是遵照舊例,你可以死,我不能接受。”最終沒有接受。憑著龍圖閣待制擔任開封府知府。老官吏畏懼他的機敏,想以事使他困窘,引來人們上訴文書至七百件。錢怨當即分析到決,選擇不合理的,封上并做記號,告誠不要再來。經過一個月的審理,一人又來,錢勰喊來責問他說:殘原來已經告誡練了,怎么能騙我?”那人撒謊說:“沒有。”錢想說:“你以前上訴如此如此,我標記以某字。”打開封口給他看,果然如此,府中上下都很驚詫。宗室、貴成因此收手,即使丞相府請托,也給他們戴上刑具加以治罪。這樣慢慢地被很多人怨恨,出京任越州知州。召入朝廷擔任工部、戶部侍郎。蘇軾趁錢想伏案時送給他詩,線狠提筆立刻寫成作為回報。蘇軾說:“如電一掃公庭訴訟,如回聲對答詩筒,是近來沒有見過的'。”輸林缺學士,章惇三次推薦林希,皇帝卻任命了錢怨。錢艦因曾經擬寫章惇的貶謫文詞,害怕而要求離去。皇帝說:“朕原已知道,不用回避。”曾經在經幄講學,皇帝留下他,對他說:“臺臣論述徐府的事,言辭涉及鄭雍。如果都雍有奏請,一定交付給您用贊揚的詔書安慰他。”不久鄭雍的奏章到,錢想答詔道:“朕察覺此事純屬誕告力求明辨。”皇帝見了,認為能夠表達自己想說的意思。章惇因此極力排擠低毀錢鰓,暗幣指使全臺攻擊錢疆。罷免原職擔任池州知州,在任上去世,終年六十四歲。
《宋史》原文及翻譯14
原文:
唐文若,字立夫,眉山人。登進士第,分教潼川府。給事中勾濤薦自代,詔赴行在所,高宗特旨通判洋州。洋西鄉縣產茶。使者韓球將增賦以市寵,園戶避苛斂轉徙,饑饉相藉,文若力爭之,賦迄不增。再通判遂寧府。會大水,民多漂死,文若至城上,發庫錢募游者,振活甚眾。又力請于朝,除田租二萬一千頃,筑長堤以捍水勢,自是無水患。秦檜死,上訪蜀士于魏良臣,以文若對。二十六年,以光祿丞召,改秘書郎,為《文思箴》以獻。自檜主和,朝論諱言兵,故文若以此風焉。遷起居郎。將命以掌制時有為宣和執政請恩為司諫凌哲所彈文若喜其直作《禾黍詩》以美之侍御史周方崇以為譏己劾文若狂誕出知邵州。上屢為近臣言唐文若無罪,可改近郡。知饒州,興學宮。余干嘗有劇盜,巡尉不能制,文若遣牙兵捕而戮之。加直敷文閣,移知溫州。三十一年,召為宗正少卿。金人犯邊,文若求對,首建大臣節制江上之議。時諸將北出,捷書日聞,上下有狃志,獨文若憂之,圖上元嘉北伐故事。上諭文若以創業所歷艱苦及敵情反覆甚悉,文若對曰:“愿陛下深察大勢,趨策之長而避其短,無循前代軌轍,則大善。”未幾,諸軍退守,金主自將,淮南盡沒。詔百官廷議,文若畫三策,一請上親征,二乞遣大臣勞軍,三乞起張浚。工部侍郎許尹是其言,眾遂列奏上之,不報。文若尋面對,上問曰:“今計安出,卿熟張浚否?”曰:“浚守道篤學,天下屬望,今四十年,天不死浚嶺海,正為今日。”上矍然曰:“援浚者多,非卿無以發此。”數日,緩親征之期,起浚知平江府,蓋上以浚雖忠愨,喜功,將士多不附。文若復言浚本以孤忠得眾,尋改浚鎮建康府,將以為江、淮宣撫使,中沮之而止。乘輿幸江表,以起居郎兼給事中,直學士院,同群司居守。駕還,遷中書舍人。孝宗嗣位,張浚以右府都督江、淮軍事,文若時以疾請外,除敷文閣待制,知漢州,尋改都督府參贊軍事。除知鼎州,改江州。乾道元年卒,年六十。追贈左通奉大夫。
譯文:
唐文若,字立夫,眉山人。考取進士第,分教潼川府。給事中勾濤舉薦他代替自己,(皇帝)下詔令讓他趕赴行在所,高宗頒特旨讓唐文若任洋州通判。洋州西鄉縣出產茶葉。使者韓球將要增加賦稅來博取恩寵,種茶園戶為逃避濫征賦稅而輾轉遷移,災荒饑餓相逼,唐文若極力爭論此事,賦稅最后沒有增加。再次通判遂寧府。適逢大水,百姓很多都被淹死,唐文若到城墻上,拿出府庫中的錢招募善游水的人,救活的人很多。又極力向朝廷請求,免除兩萬一千頃地的田租,修筑長堤以阻攔水勢,從此沒有過水災。秦檜死后,皇上向魏良臣訪求蜀地的賢士,魏良臣以唐文若來回答皇上。二十六年,用光祿丞的之職征召他,改任為秘書郎,(唐文若)做《文思箴》進獻。自從秦檜主張講和,朝廷里很多人都避諱談論用兵,所以唐文若用這篇《文思箴》諷諫。遷為起居郎。將要任命他起草制書,當時有替宣和時執政官請求恩典的.,被司諫凌哲彈劾,唐文若喜歡他的直率,作《禾黍詩》來贊美他。(但)侍御史周方崇認為這是在譏刺自己,于是彈劾唐文若狂妄放誕,之后(唐文若)被調出京城任邵州知州。皇帝多次向近臣唐文若沒有罪過,可以改任更近的州郡。擔任饒州知州,興建學宮。余干曾經有厲害的強盜,巡尉官都不能制伏,唐文若派遣親兵抓來殺掉他。加官入值敷文閣,調任溫州知州。三十一年,召還任宗正少卿。金人侵犯邊疆,唐文若請求覲見奏對,首先提出派大臣節制統率長江防務的建議。當時諸將北上出兵,每天都聽得到捷報,朝廷上下都有驕傲的表現,只有唐文若很擔憂此事,于是畫圖奏上南朝時的宋文帝元嘉時北伐的舊事。皇上對唐文若傳諭說自己對于創業時所經歷的艱難困苦以及敵人情況變化非常了解。唐文若回答說:“希望陛下仔細審察天下大勢,發揚長處而回避短處,不要重蹈前人的軌跡車轍,就太好了。”不久,各路部隊退守,金主親自統率大軍,淮南土地全部失去。下詔百官上朝商議,唐文若籌劃了三種方案:一是請皇帝親自征討;二是請派大臣慰勞軍隊;三是請起用張浚。工部侍郎許尹贊同唐文若的計策,于是大家列名上奏他的意見,但(皇帝)沒有回復。唐文若旋即覲見,皇上問道:“如今計策怎樣決定?你熟悉張浚嗎?”唐文若說:“張浚堅守正道篤信儒學,天下人寄予期望,現已四十年,老天爺不讓張浚死在嶺海,正是為了今天。”皇上猛然省悟銳:“舉薦張浚的人很多,不是你還不能啟發這個道理(不是你還不能讓我做出這個決定)。”過了幾天,皇帝延緩親征的日期,起用張浚為平江府知府,因為皇上認為張浚雖然忠實,但好大喜功,將士很多都不親附于他。唐文若又進言說張浚本來就靠忠貞自持得到眾人信任,不久改命張浚鎮守建康府,將要任命他為江、淮宣撫使時,因為宮中有人阻止而作罷。皇上到江南,唐文若以起居郎兼給事中,入值學士院,同各部門留守京都。車駕回朝,遷為中書舍人。孝宗繼位,張浚以右府都督江、淮軍事,文若當時因病請求補外,授任敷文閣待制,任漢州知州,不久改任都督府參贊軍事。授任鼎州知州,改任江州。乾道元年去世,享年六十歲。追贈左通奉大夫。
(節選自《宋史·唐文若傳》)
《宋史》原文及翻譯15
原文:
曾鞏,字子固,建昌南豐人。生而警敏,年十二,試作《六論》,援筆而成,辭甚偉。甫冠,名聞四方,歐陽修見其文,奇之。中嘉二年進士第,出通判越州。歲饑,度常平①不足贍,而田野之民,不能皆至城邑。諭告屬縣,諷富人自實粟,總十五萬石。視常平價稍增以予民。民得從便受粟,不出田里,而食有余。又貸之種糧,使隨秋賦以償,農事不乏。知齊州,其治以疾奸急盜為本。曲堤周氏子高橫縱,賊良民,力能動權豪,州縣吏莫敢詰,鞏取置于法。章丘民聚黨村落間號霸王社椎剽奪囚無不如志鞏屬民為使幾察其出入有盜則鳴豉相援每發輒得盜有葛友去,名在捕中,一日,自出首。鞏飲食冠裳之,假以騎從,夸徇四境。盜聞,多出自首。鞏外視章顯,實欲攜貳其徒,使之不能復合也。自是外戶不閉。徙洪州。會江西歲大疫,鞏命縣鎮悉儲藥待求,軍民不能自養者,來食息官舍,資其食飲衣衾之具,分醫視診。師征安南,所過州為萬人備。他吏暴誅亟斂,民不堪。鞏先期區處猝集,師去,市里不知。徙明、毫、滄三州。鞏負才名,長外徒。過闕,神宗召見,勞問甚寵,遂留判三班院。上疏議經費,帝曰:“鞏以節用為理財之要,世之言理財者,未有及此。”拜中書舍人。鞏性孝友,父亡,奉繼母益至,撫四弟、九妹于委廢單弱之中,宦學婚嫁,一出其力。為文章,上下馳騁,一時工作文詞者,鮮能過也。少與王安石游,安石聲譽未振,鞏導之于歐陽修,及安石得志,遂與之異,神宗嘗問:“安石何如人?”對曰:“安石文學行義不減揚雄、以吝,故不及。”帝曰:“安石輕富貴,何吝也?”曰:“臣所謂吝者,謂其勇于有為,吝于改過耳。”帝然之。
(節選自《宋史·曾鞏傳》)
【注】①常平:官倉名。②委廢單弱:委廢,家境衰敗;單弱,弱小,無所依靠。
譯文:
曾鞏,字子固,建昌南豐人。他從小就機智敏銳,十二歲時,曾鞏嘗試寫作《六論》,提筆立成,文辭很有氣魄。到了二十歲,名聲已傳播到四方。歐陽修看到他的文章,十分驚異。嘉裕二年考中進士,出任越州通判。這一年發生了饑荒,他估計常平倉儲存的糧食不足以用來救濟,而鄉間的百姓,又不能都到城里來購糧。曾鞏告示所屬的各縣,勸說富人如實申報自己能存的糧食,共有十五萬石,讓他們將這些糧食比照常平倉的價格稍稍提高一點后賣給百姓。百姓得以就近方便地買到糧食,又不出家鄉,而且糧食有余,曾鞏又讓官府借給農民種子,讓他們隨秋季的賦稅一起償還,使得農事沒有耽誤。任齊州知州,他的.管理把根治邪惡、迅速嚴厲地打擊盜賊作為根本。曲堤有個姓周的人家的兒子周高橫行驕縱,殘害良民,他的能力能夠影響當地的權貴和豪紳,州縣的官吏都沒有人敢去追究。曾鞏逮捕了他,處以刑罰,章邱有百姓在鄉村里聚眾結伙,號稱“霸王社”,殺人劫財,劫奪囚徒,沒有一件不能如愿的。曾鞏讓百姓組成保任,讓他們偵察盜賊的行蹤,有盜賊就擊鼓傳遞消息,相互援助,每次都能將盜賊擒獲。有一個名叫葛友的人,名列被追捕者之中,有一天,他到官府自首。曾鞏就招待他吃喝,送給他衣帽,給他配備了車馬和隨從,讓他四處夸耀,盜賊聽說了這件事,大多出來自首。曾鞏表面上看來是將此事到處張揚,實際上是想要離間分化那些盜賊,讓他們不能再糾合在一起。從此,齊州的人們連院門都不用關閉就可以安睡了。調任洪州。適逢江西當年瘟疫大流行,曾鞏命令各縣鎮都儲存藥特以備需求。士兵和百姓生活困難不能養活自己的,就招來住在官舍,供應給他們飲食衣被等用品,分派醫生給他們治病。朝廷的軍隊征討安南,所經過的州要準備上萬人所需的物資,其他地方的官吏借此機會橫征暴斂,百姓難以忍受。曾鞏則事先分別處理好了大軍突然集結時的吃住問題,因此,軍隊離開后,城鄉的百姓都不知道。調任明州、亳州、滄州知州。曾鞏負有才名,長期任地方官。他經過京城,神宗召見他,犒勞慰問十分寵幸。于是留下他在三班院當判官。他上疏議論經費問題,神宗說:“曾鞏把節約資財作為理財的關鍵,世上談論理財的,沒有說到這點的。”他被任命為中書舍人。曾鞏品性孝順父母,與兄弟友愛,父親去世后,他侍奉繼母更加無微不至,在家境衰敗,無所依靠的情況下,撫育四個弟弟、九個妹妹,他們的讀書、出仕和婚嫁,全都由他出力操辦。曾鞏寫文章,涉獵廣泛,氣勢很盛。當時擅長寫文章的人,很少有能超過他的。年輕時與王安石交往,王安石當時聲譽不大,曾鞏將他引薦給歐陽修。王安石得志后,曾鞏對他有了不同的看法。神宗曾經問曾鞏:“王安石是怎樣的人?”曾鞏回答說:“王安石的文章學問和行為道義,不在揚雄之下,但因為他吝嗇的緣故所以比不上揚雄。”皇上說:“王安石對富貴看得很輕,怎么說他吝嗇呢?”曾鞏說:“我所說他吝嗇,是說他勇于作為,但吝嗇于改正自己的過錯啊。”神宗贊同他的這個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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