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總能想起的鄉(xiāng)下事物詩歌
這里的人喜歡用石頭，或者柵欄
圍成的籬笆院
盛放陽光，年景和犁鏵
牽牛花，年年也從這里爬出去
屋內(nèi)的菜墩、桌椅和板凳
都有紅毛柳、蒙古櫟和落葉松的脂香
方言、乳名和木訥，一個接一個
他們說：如果不能取下比天空更深的藍
就把這些當(dāng)作口糧
一個靠天的日子，植物蔥郁的時候
風(fēng)雨走的就順暢
風(fēng)雨走的順暢了，年景就豐裕
年景豐裕了，云雀也就格外喜歡往
院子里的老樹枝上落
那個秋天，年景有多好，人們就有多喜悅
即使在城里，收成，也是說不完的話題
——他們夢見藍天的時候
還沒等厭倦了無盡的擁有和
無盡的墮落
還沒等厭倦了隨便表達的窮途末路
還沒等到厭倦了寄人籬下的`煢煢孑立
時不時就想回來，在內(nèi)心的泥土里
尋找念念不忘的慰藉
誰說不是呢？
以此為生和相依為命
這是他們骨子里就有的東西
——對收成的崇拜，勝過高度發(fā)達
卻又極其慘烈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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